Thursday, April 6, 2006

  標題是來自今天聯合副刊同篇名的文章(詳全文),看完以後獲益良多。我自己很久沒有動筆寫詩了,常常有動筆的衝動,但是卻不知道要寫些什麼,這篇文章雖然是兩個詩人的對談,但是希尼先生卻也解答了我的疑惑。以下摘錄片段。
  貝嶺問,詩怎樣才能呈現其見證的力量?希尼答:「我想,一個簡單的回答是,詩歌的目的是激發更多的詩歌。我的焦慮不是關於政治或關於道德真理——當我寫作,我的焦慮是一個作家的焦慮。因此,在某種意義上,詩人的首要職責,是允許詩歌再次發生,使詩歌繼續下去。但這是一個辯護式的回答。我想,永遠有兩件事情在起作用。最本質的必要條件是,要有某種形式的刺激或內在能量、靈感或精神緊張的需要,然後找到一個素材,把文字中的一切詳細呈現出來。詩人常常有一種感覺,覺得他準備要寫了,卻找不到題材。另一方面,他常常有素材,卻找不到那種迫切和直接的衝動去開始寫詩。」
  「我覺得詩歌的職能就是回答世界。作出某種回應、某種回答。也許是歡樂的回答,也許是憤怒的回答。也許它讓你對著平靜的流水快樂的叫喊,或對所看到的暴行憤怒的叫喊。但最重要的,是那回答的能量。這就是詩歌核心中最根本的責任。」
  「根據我理解的傳統,也即西方抒情詩傳統的標準,太多的團結一致不利於詩歌。詩歌來自第一人稱單數,而不是來自第一人稱複數,即來自『我』而不是『我們』。」
  「政治憤怒作為創作動機絕對無錯。我是說,那可以成為絕對純粹的動機。但是那憤怒必須是個人所感,一定不可以成為口號式的怒。」
  以上算是個人的小簡報,以後可能用得上。貝嶺原是中國詩人,流亡美國。通篇有一個大的方向,就是詩人在面對極權時,詩能發揮什麼樣的影響力,以及與政治相關的詩很容易流於教條式的口號,或是憤怒,如何使政治詩符合美學。以及詩人在現實世界中扮演的角色問題。
  詩一直對我來說,是種內在反省的力量,就如同這篇文章裡說得,是第一人稱單數。詩反應的是個人的心路歷程,但也不完全能和現實世界脫節,畢竟我們是活在地球上的。面對政治勢力的衝突,詩似乎沒有什麼力量能改變。如果有,應該也是"如果遠方有戰爭"這本詩集後記裡提到的"療傷"。詩的力量,未必能阻止殺戮的進行,卻可以使得這樣反省的聲音被歷史記住。換言之,詩不是向現世喊話,而是對未來發聲。

  在網路上看到一則消息,本週六晚上七點到九點,誠品信義店,傅月庵和張大春主講〈天上大風——雜食閱讀動物對話錄〉,真想去,可是要上班。最近因為人手不足,週六日如要請假得找到人來代班。我看我先填請假本,看看有沒有人要來加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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