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好幾天沒來記日記。昨天去參加某電信徵才的筆試,本來想說以我的考生編號,應該可以在下午的時間就輪到面試,不過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安排的,我要到今天下午才面試,所以,昨天上午筆試完,我就收拾東西回家,一直要等到今天下午,再出門應試。
昨天早上起了個大早,真是早啊,六點,我感覺前晚根本都沒有睡著。不是真的沒闔眼,而是沒有進入深睡眠狀態。我鬧鐘調六點,但是我被我爸起床梳洗的聲音吵醒,本來還想再瞇幾分鐘,我媽就已經來叫我起床了。只要是隔天要考試我一定就睡不好,幸好白天並不會因此受影響,因為神經都處在緊繃狀態,所以也沒有發生考到一半睡著的情形。
這幾天日夜溫差奇大,我明知早上溫度低,但是為了不想到了下午手拎著大衣面試,礙手礙腳,還破壞整體美觀(主因是前者,因為我實在也沒什麼整體美觀可言),所以即使我老媽一直在我耳朵旁邊叨唸:多穿一件背心、換件厚一點的外套......我還是不顧一切就出門了。外面真的很冷,從我家到車站風又大,我冷得一直發抖,幸好這一段路只有五分鐘,搭上火車之後就不冷了。到了考場,還沒七點半,報到處還沒開門,但是外邊已經有不少人在等了。這時我又覺得冷得要死,只能一直在現場走動。七點半報到完之後,要等到八點半才考試,現場有不少人都拿出講義猛K。其實我也有帶幾本,以我以前的經驗,考試當天看的,通常都不會出,真正測試的都是平時的累積。所以考場外在賣的什麼必考題,我根本是不屑一顧。既然如此何必要帶書去看?Well,心理作用,很難用理性解釋的,就像安太歲一樣。看了幾行我就看不下去了,拿隨身聽出來聽,聽不了一首歌,就有人叫我們考生進試場。
試場是這家公司的大禮堂,本來是籃球場,把籃球架搬開,放上桌子就變成考場。我要考的這一科,通過性向測驗的有四百多人,所以也就有大概兩百多張桌子,四百多張椅子擺在場裡。第一科考英文,六十分鐘要考三大題共四十小題,第一大題考單字,第二大題考文法,第三大題考克漏字,我本來以為至少也會考聽力或作文的,不過並沒有。第二科考專業科目,國文跟計算機概論。國文一樣也是考三大題,第一大題改錯,第二大題注音,第三部份作文,題目是「如何做個『客戶服務中心』的快樂工作人」。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想的,在歷經水利會考試作文題目「水利會對台灣經濟發展的貢獻」的震撼教育之後,我覺得某電信的出題算很仁慈了。國文我問題比較大的是改錯,我目前已經知道我有兩個地方寫錯了,一個是「無從置喙」的「喙」我寫成「啄」少了那一點,另一個是「含飴弄孫」的「飴」我沒有改出來。前者是我回家後看到報紙的標題才發現,後者是我回家後,在頭疼愈裂的情形下才「靈光乍現」。至於計算機概論,考填充跟選擇,我本來以為止會考選擇,所以在準備都是囫圇吞棗、不求甚解,想說還可以猜題,遇到填充題可就慘了><。
我沒睡好就沒胃口,從一早起床到中午我粒米未進,考完出來也不覺得餓,但是想到既然還要回火車站搭車回基隆,乾脆去吃某速食店的雙層燒烤培根堡補償自己!我對附近的路很熟,但今天換個方向去就迷路了。一度我還以為那家店已經關門大吉,幸好在某個轉角遇到他們的工讀生在發折價卷,我才知道我繞了一大圈路^^。星期六下午,他們的生意超級好,我差點一度以為我要淪落到打包回車上吃,幸好在結完帳之後,有一個位置的人正好吃完走人,我就這麼見縫插針擠進去。我去的時候沒有現成的雙層培根堡,我懶得等,就拿了華堡,吃了一口,還是覺得雙層培根好吃。我是肉食恐龍,吼~~~~吃完漢堡喝完可樂,抹乾淨油膩的嘴巴,回家去。我一定是餓昏頭才會迷路,因為我一吃飽出來,才轉一個彎就到Fnac,看到Fnac再直走,就是台汽車站了!天知道我為什麼會迷路咧.......唉,要是搞懂,我就不叫路痴了。
我在車上睡死,到了基隆醒來之後,頭卻痛得半死,忍著痛回到家,小睡片刻,本來以為會好點,結果並沒有,反而更痛。本來晚上有補習,也因為我頭實在痛得想撞牆,決定翹課一天。我媽自然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一直碎碎唸什麼我"愛美不怕流鼻水"這一類的話。本來頭就痛,被我媽一唸更痛,痛到像有一群矮人把我的腦袋當成摩瑞亞礦坑在裡頭開採秘銀,可我也不能把我的頭殼鋸開檢查是不是真有這回事,只能忍,還好今天早上一叫醒來就好了,八成是那些矮人已經發現,我的腦袋裡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決定棄洞而去^^。
面試時間在今天下午,本來想早上準備一下,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該準備些什麼東西,反正我該寫的幾乎都寫在自傳上,決定見招拆招。講到自傳,這家公司規定一定要用手寫,昨天報到時,有一個男生的自傳是用毛筆寫的。看得我下巴差點掉下來,相較之下,我那手藍原子筆的破爛自傳簡直像是草紙!幸好我跟他不同組,感謝上帝,倒楣的是排在他後面的人。
下午的面試分成八組進行,一組大約十四個人,我是我們那組第八個。面試還是在舉行筆試的大禮堂舉行,前方排了八張大桌子,一張桌子三個面試官,另外還有一個人負責檢查考生證件還有按馬錶計時。後方是考生的等待區,還沒有輪到面試的考生都集合在這個區域等待。
面試就像一場乒乓球賽,你不知道對方會丟什麼球過來,但是丟過來了之後,你必須在最快的時間裡面,以你能想到,或是能辦到最好的方式,把球擊回去。這是面試最有趣的地方,但是在球賽之前的等待,實在是令人難以忍受,那種沉悶凝重的氣氛,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我想也沒有多少人喜歡。為了消磨時間,還有消除我的緊張,我開始觀察四周的人。來面試的以女生居大多數,而女生的打扮幾乎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包括我也是。其實也不知道是誰規定說面試一定要穿這個樣子的,可能是從電視還是什麼地方得到的刻板印象,所以每個人去面試就都是那個樣子。我重新穿上在衣櫥裡睡了半年的襯衫和窄裙,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個女的。。不過我是絕對不會嘗試穿高跟鞋的,雖然知道穿高跟鞋可以美化疑態,但我深知我穿上的結果,跌個狗吃屎或是扭到腳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還是別丟人現眼了。男生的打扮,有的穿西裝、有的穿得很休閒,面試官則清一色都是襯衫家西裝褲,連長像、身材都差不多是一個樣子。我開始想組織文化、流行和刻板印象之間的關聯,時間就在我胡思亂想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考生等待區有人叫我去面試,於是我深吸一口氣,故做優雅地漫步走到第一組的面試桌那裡。先跟主考官及另一個工作人員微笑,他們也請我坐下。第一個問題是問我所學的跟我要來應徵的工作不相符,會不會有所遺憾,我說,我學的專業,在台灣除非繼續深造,否則在專業領域發揮的機會並不多。第二個問題是問我上一個工作,主要是做什麼的,我大致敘述了一下,接下來就有人要我唸兩段他們事先準備好的英文稿,哈利路亞,每個字我都認得,唸完英文稿,再唸一段中文稿。中文稿有兩段,因為其中一個人是說:「唸下一段」,我就只有唸下一段,唸完之後,那個人說:「唸完了,這麼快?」旁邊的那兩個人都笑了,其中一個說:「她照你的指示只唸『下』一段。」搞不懂是我凸槌還是他們凸槌,所以我按照新的指示,全部就再唸了一次。接下來還有問其他的問題,像是我上上個在電台打工的工作,有學到什麼東西等等。另一個人用一個假設性的問題,問我說,如果今天我們接到一個人打電話來抱怨,我們要怎麼處理,這也都不難回答,我回答完之後,他們開始跟我解釋為什麼要問的原因,因為我們要來應徵的工作就在處理這種事。當然還有其他問題,不過我實在懶得在這裡一一說明,以後有機會再寫進日記好了。
最後,他們問我說昨天的考試考得怎樣,我說應該還可以,只是不知道成績怎麼樣。他們就跟我說,如果筆試成績不錯,那就應該沒有問題了。聽到這句話,心裡想的是:你們該不會對每個人都這麼說吧?我忘記筆試成績是占60%還是40%,如果是60%,那真的是廢話一句,如果是40%,那我應該值得偷偷高興一點。說完這句話,他們就示意面試結束,我起身再度謝謝他們,就拎起東西閃人。
接下來就是等放榜了。以前優客李林有一首歌叫做「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蒼老」,真是這樣我早已化成灰燼。哪一天不是在等?等車、等人、等下班、等發薪水、等放假、等死......以前覺得等待一定要有好的結果、等待一定要有價值,不過現在覺得,如果等待的結果可能不盡理想,不如就好好享受等待的過程吧!
接下來三月初還有初等考試,晚上我也還有補習。我回到家,洗個早吃完飯就又衝去補習班。看旅遊頻道配飯,節目正好在介紹德國慕尼黑的十月啤酒節,看完我的wish list又增加了一項在以後某年的九月底前進巴伐利亞,喝啤酒啃豬腳的願望。不會說德文又有什麼關係呢,知道bier=beer就好了嘛!
今天的地理課上到我要趴在桌上了,超累的。巴伐利亞的啤酒果然沒有咖啡有用,咖啡也補充不了我這兩天消耗的汗水。這兩天白天超級熱,早晚超級冷,我大白天在街上繞,找捷運站跟速食店,晚上也還在街上繞,早出晚歸衣服通通沒穿對,該小心不要又感冒了。
Sunday, February 23,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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