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December 20, 2007

  上星期四五我請了兩天假,跟著父母親一起開車回高雄外婆家探親兼度假。原以為應該是趟輕鬆愜意的旅程,一切都在星期四一早醒來時風雲變色。
  星期四一早醒來時,喉嚨乾得不得了。本以為是睡覺時嘴巴張開,吸入太多乾空氣的緣故,但喝完水後不見改善,而且聲音也十分沙啞,完全不像清晨起床磉音未開的樣子。一早八點半我們就要出發,也沒想太多,就這麼我爸開著車,載著我和我媽上路了。中午一直到了南投休息站用完午餐後,也都還算正常,但就在開過彰化以後,我開始昏昏欲睡。本也以為是前天太晚睡的關係,瞇一下就會好,但到了鳳山我小舅開的店以後,大人們坐著聊天,我的頭卻越來越沈重,眼皮也越來越沈重。於是我爸媽決定馬上回大寮鄉下我外婆家,讓我可以好好休息。
  一回到外婆家,洗完澡大約四點半,我馬上躺平。雖然躺著,但其實很難入睡,一則是外頭聲響不斷,二則是睡眠時常被我不由自主的咳嗽打斷,三則是睡著睡著常常熱醒,滿頭大汗,我都分不清楚到底是我發燒還是氣候實在太炎熱。當天晚上原本我大舅要請我們一家人吃薑母鴨,這下子我當然是無福消受。當大家都出門去以後,可能是人聲暫歇,我終於睡著了。印象中睡了很久很久,當他們都回來了以後,我被叫醒起來吃點東西補充體力時,時針才指著八點半而已。這下漫漫長夜難過了。
  好在夜晚雖然難過,但也還算平靜,我依然睡睡醒醒,但這回醒的原因卻是因為肌肉酸痛,不知道是躺太久姿勢不對,還是因為外婆家的床太硬的緣故。第二天早上癱在床上起不來,尤其是腰兩側的贅肉痛得不得了,還得出動酸痛藥膏來止痛。所幸吃過早飯後,除了喉嚨還是一樣沙啞外,其他身體器官都還堪用,頭不暈、四肢也不酸軟了。於是下午我們又到高雄大統百貨附近,我舅媽他們的分店去大肆購物。晚上,約了因因阿姐冬天阿姑出來,本來朱雀也要一起來,但是她上課上到頭暈眼花,只好作罷。
  我也很久沒來高雄了,算算也四年沒來了。先和阿姐吃過晚飯,再一起去武廟拜拜。之後阿姑下課後,和我們會合,一起逛高雄最熱鬧的新崛江商圈。最後,再愛河邊看夜景,劃下完美句點。
  可能是當晚說太多話了,喉嚨不堪虐待,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六早上醒來,聲音又更難聽了。早上九點我們收拾行李踏上歸途,一路上越來越難受,中午又回到了南投休息站,這回一點東西也吃不下。一路顛簸,下午四點多我們回到了基隆,顧不得沒梳洗,我又馬上躺平,到了晚上大約七點,我媽把我抓去醫院掛急診。
  急診室裡大多是外傷的患者,跟他們比起來我好像有點小題大作。護士先幫我量體溫,38度,也還好,聽我聲音沙啞,問我是不是已經感冒很久了( ̄  ̄∥)。輪到醫生幫我看診,他說是流行感冒,咳嗽大概還得兩星期才會完全復原(⊙ ⊙),給我打了一劑退燒針,開了兩天的藥,就打發我回家了。
  星期天我當然是在家休息,不能亂跑,事實上我也沒有體力亂跑了。星期一,因為年底,我已經用光了所有的假期,只好拖著雖然比起初發病時好轉不少,但依然病情嚴重的身體去上班。唯恐沒人知道我感冒了,所以帶著口罩去上班,看到的人都問我怎麼了,我就用嘶啞的聲音回答說。
  上午吃了感冒藥後,時常兩眼發直看著螢幕發呆,但狀況也還不算太差。下午,我又開始咳嗽。再一次掏心掏肺的狂咳以後,我們股長走到我旁邊。問我說:「頭會暈嗎?要不要會議室躺著先休息一下?」我說:「還好啦,沒關係。」「病得這麼嚴重怎麼不請假在家休息?」我哀怨的說:「因為已經沒有假了!」股長說:「妳回家好好休息吧,下午不用刷退了。」好在我帶著口罩,不然我的表情一定會穿幫。東西收拾好,走出辦公室時,股長還在後面說:「自己走路回家還OK吧?」我則緩緩回頭揮手說:「OK OK啦!(♪)」
  星期二晚上再去醫院複診,又拿了七天的藥。不知道還要多久才可以痊癒。我其他同事都說我沒有渡假的命,一放假就生病。我十二月以來常被其他豬腦搞到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被同事氣到中風,我則覺得我是怒氣平時積壓過多又被我的理智壓抑,到了假日,一放鬆,就被這些怒氣反噬,氣到生病,哈。
  據說這批流感的高峰期會是在聖誕節前後,而且流感疫苗也快要打完了。就在我回醫院複診的當晚,走在廟口,一個小姐走過來問我:「小姐,要打流感疫苗嗎?」真想跟她說:「妳早一星期出現,我的假期就不會泡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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