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February 8, 2003

  上個月底去台中考試,要搭車回家之前,去書店買了加拿大女作家Margeret Atwood的"Blind Assassin盲眼刺客"。先前知道它是2000年英國Book獎最佳書獎,還有2002年聯合報最佳書獎時就想買了,在書皮上面看到張大春推薦,就知道不應該錯過這本書。通常一本書寫誰推薦我都不會太注意,不過張大春一直是我相當欣賞的作家,他一直嘗試不同的書寫方式,拓展中文小說書寫及讀者閱讀體驗的新領域。更不用說他是國內Eco書的權威,我是Eco的書迷,對他很自然也有相當好感。
  不過我讀這本書的速度還真不是普通的慢,我大概每天只讀一兩章,看了要兩星期才看完。其實這是個很簡單的故事,寫的是第一人稱敘事者Iris Chase Griffin和她的妹妹Laura Chase、丈夫Richard Griffin和情人Alec Thomas之間的情感糾葛。故事很簡單,但是作者的文筆和鋪陳另整個故事顯得不凡。
  故事分兩條線進行。第一條敘事線所敘述的時間跨越一個世紀,從Chase家族的興盛開始說起,講到Iris遲暮之年。書的一開始,Iris就寫道,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十天內,她的妹妹Laura就開車衝下橋而死,是自殺?還是意外死亡?第二條敘事線,也就是本書書名的由來─"盲眼刺客"這本書的內容。"Blind Assassin"這本書是Iris在其妹Laura死後兩年,以Laura之名出版的小說。書的內容是講一個被政府通緝的叛亂份子,為了取悅和自己幽會的女孩,在每次會面時,所講述的一個個科幻的故事。故事當中有故事,也穿插著片段的新聞報導。往往前面不經意透露的一個小線索,在後面會引發大事件。除了前後呼應,作者也喜愛運用隱喻,讓整個故事處處透露出絃外之音。
  我讀的是中文翻譯版。譯者一定是大陸人,因為我讀起來不是很順。而且我也發現一個在翻譯文字時應該要避免的現象,那就是不要在文中夾注太多"譯者注",寧願在全文後,或是在該頁文字後另外加注,這樣才不會打亂讀者閱讀時的節奏。還有一點,其實也不能怪譯者,要怪就是怪作者太會運用英文成語,而這些英文成語翻成中文就無法和下面的文字結合,使得譯者必須多嘴解釋作者為什麼要寫。所以,接下來我一定要去弄一本英文版來看~~~
  講到台灣的翻譯,說真的台灣的翻譯大體上來說比大陸的翻譯好得多,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翻譯的作品就是那麼少....現在更慘到要從直接簡體變繁體來發行>_<。有時候實在很懶得去看原文,因為畢竟不是母語,看起來粉累。
  是不是全台灣覺得讀到好的中文翻譯有時會比讀原文更心曠神怡的人只有我一個?我倒是先對讀到坑坑疤疤的翻譯文非常感冒。台灣的出版社,我求求你們拿出良心來,不要只顧賺錢不故讀者的心靈好嗎?不要再進口大陸的譯本了,給台灣的翻譯者一口飯吃有那麼難嗎?你們知不知道大陸的譯本台灣讀者讀起來有多"隔閡"嗎?讀了之後中文會退步,不過英文會進步,因為我已經會從中譯去推敲英文原文了。這大概是你們始料未及的吧?
  這幾天除了看魔戒首部曲的DVD也看我弟自己燒的Band of Brothers"諾曼地大空降"。想到J. R. R. Tolkien也是在世界大戰的壕溝裡,寫出"精靈寶鑽"和"魔戒"的大綱。之前在網路上看到有人因為劇情中的同性情誼而懷疑故事中人的性向,看完諾曼地空降之後我倒是有了新的看法。因為在戰場上,沒有一個人能憑自己的力量存活,生命都是交在同袍的手上,只有團結才能生存。因此發展出兄弟同袍情誼,忠誠、信任、犧牲、奉獻。不是在那個情況下,很難理解這樣的情誼。
  這樣是不是戳破了同人女的幻想?即使是我想通了這樣的道理,我心目中的女性向還是不會改變的,呵呵....。故事有涯,幻想無涯,同人女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