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這篇日記的時間是中午。大家或許會覺得奇怪吧,日記不都是在晚上寫的嗎?這樣才能紀錄一天的大事還有心情啊。昨天本來要寫一下我從博愛特區回家的事情,不過,晚上十一點多上線,遇到冬天阿姑,兩個人天南地北亂扯,講最近發生在我們身上好玩的事情,就這麼講到了一點多,累得要死,我就去睡了。
以為今天會睡到中午,結果八點不到,就被路上經過的人生和車聲吵醒。我家這邊因為環境清幽,住的大部分都是退休的老人。老人都是早早就寢、早早起床,跟我這隻夜貓子的習性完全不合,晚上附近很安靜,適合我靜下心來讀書寫東西什麼的,但是大清早,他們開始活動時,卻是我好夢方酣的時刻,這下我的睡眠被打斷,雖然有點不舒服,但也不能怎樣。我想如果我以後值夜班,應該要考慮換到離路比較遠也比較沒有光線的房間。
講到房間,昨天朱雀打電話來問我瑞芳高中是不是有國中部或是高中部?要不然為什麼一次開了兩個歷史和地理專值教師的缺?我說我沒聽說,妳或許親自打去問比較清楚。然後,我們就開始聊她以後教師甄試的情形。她要去報三重一間學校,我說,妳加油吧,要是妳考上了,我們就一起在三重租房子吧,這樣要聊天也不用猛講手機。講到手機,Nokia 3650出了,我上網去查了一下價格,含稅大約要一萬七千五,啊,好貴啊! 還有,我後來算了一下,如果我把手機費率改成基本型,網內戶打一小時就可以少一百零八元,所以,我就改了,希望能省下一點錢。
雖然我前幾天的日記裡有講到,我對在感情上的依賴感到厭煩,可是,這好像也是無可避免的,因為就算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是混蛋,還是有可能會找到和你臭味相投的人。喜歡和他們在一起,和他們一起,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快樂,即使什麼事情都不做也快樂,如果我連這樣的依賴都排斥,那不是違反人性嗎?所以囉,我是要順應自然還是要壯士斷腕?唉,我需要時間好好想想這個問題,希望不久就能有答案。
昨天是我們待在板橋訓練所的最後一天,我打包好一大箱的行李,早上就拖去博愛客服中心,下午下課再拖回家。因為實在是太重了,光是要提上交通車,我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提下去當然也是累得要死,差點沒有摔下階梯。更慘的是,我要去離總統府最近的捷運站撘車,小南門站的地下道居然沒有電梯,我只好邊罵"God Damn It "、"Shit",當時後面正好有一個人,不知道他看了這一個滿口粗話的淑女,心中做何感想。我拖回八堵車站,從月台要出車站要走地下道,我撐過去了,但是從地下到要出車站,要拿車票給站務人員時,我卻從樓梯上面"滑"了下去,不是跌個狗吃屎,沒那麼慘,只是因為手腳都沒力了,硬是被我的行李往下拖了一個階梯,幸好我摔跤的經驗豐富,即時煞住,才沒有釀成悲劇。負責收票的杯杯看我如此狼狽,就來幫我提。他一提,就說:「三十公斤齁?」哇勒,你是磅秤啊?
有了好心的杯杯幫我提行李,出了站,我的惡夢卻還沒結束。本來平坦有鋪地磚的人行道,不知道什麼原因全被敲掉了,地上坑坑疤疤,我要花更大了力氣才能拖動我的行李箱。有一次,因為手沒力了,整個行李箱就這麼倒在地上,我欲哭無淚,只能拉起把手,繼續向前拖行。好不容易拖到公車站牌,撘上車回家,惡夢才算終了。
今天早上去拔智齒,這是我第三顆被拔掉的智齒。上次去看醫生,醫生說,因為智齒很難刷到,所以叫我努力地刷刷看,看看能不能撐個一兩年。結果,不到半年就崩掉啦!與前幾次恐怖的拔牙經驗相比,這次堪稱順利,我只聽到"卡嗏"一聲,牙就掉了,前後不到一分鐘。拔完牙,咬著紗布,麻藥還沒退,我的半邊臉沒有絲毫知覺,又不能吃東西,只好坐在電腦前,寫一下這幾天的事情。
昨天日記裡有提到,我去買東西送給這幾天帶我的林姐。我想她跟我都是那種比較不容易馬上就和陌生人熱絡起來的人,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主動會跟我解釋,客戶在申請哪些服務時,要特別注意。中午休息時,她在特地跟我確定我沒有特定交往對象之後,要我留個伊媚兒,她要把他六十三年次的弟弟介紹給我。我差點沒從椅子上面掉下去,我說,我留公司的好吧?我的媚兒在網頁上輸入名字就查得到了。我對這類的事情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不知道是不是適婚年齡的男女,只要沒有固定對象,就會遇到這種情形。雖然說年輕人認識新朋友沒什麼不好,可是我就是覺得奇怪嘛!現在要我給不熟的人電話我也不太敢了,上次跟是有去打乒乓球,遇到另外兩個男的,要跟我們互換搭擋打球,打完之後,大家交換名片(我跟室友沒有名片),禮貌性地互留電話,誰知道之後就一直打來邀我們出去,還用不同隻的電話號碼,想不接摳還有可能誤接。男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就像一個漁夫到了一潭池水邊,隨手把一張網子丟進去,能補到幾條算幾條,真是XXXX,尤其是老男人。早知道這些老傢伙這麼煩,我就隨便編個電話號碼給他們>"<
帶我的林姐不知道是從哪一點覺得我適合她弟,或許是這幾天我表現得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所以給了她文靜謹慎的錯覺。天知道我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啊!算了,我想林姐應該也知道我對這類事情不感興趣,把我介紹給她弟認識的事情大概也就不了了之了。唉,表裡不一是我的錯嗎?我老是給人家這樣的誤會。
星期四的時候,趁中午休息,去附近的書店逛。看到一本反戰詩集"如果遠方有戰爭",是2003年4月12日「反戰之夜」失作的合集,參與的作家包括余光中、洛夫、陳義芝、楊牧等知名詩人,也有一些新銳的年輕寫手。看完這四十九位詩人的作品,相當感動,總算在台灣政壇猛抱美國大腿的媚行之外,還有一點正義之聲。美伊戰爭爆發時,我也曾經在日記裡提到,這場戰爭讓我強烈懷疑,這世界沒有所謂的公理正義,有的只有利益的交換。而我一直天真且熱切地相信,全世界應該有一套共通的價值,是值得全人類共同追求,即使在利益與之相違背時,仍能堅持奉行的。這套價值,我以為,應是自由、人權以及博愛,在戰爭中,被摧毀殆盡。隨著這場戰事的進行,我對我的信仰產生懷疑,但在日後,也促使了我去研讀盧梭的作品,並沉迷於general will的概念。能從戰爭中理解新的觀念,是很不錯,不過對信仰質疑而產生的傷口如何使其癒合,我只能在這本詩集中療傷。
"由於詩,我們在最沒有信仰的時候,可以低頭檢是我們曾有過的哀傷"。這是這本書書皮上的話,真是說到我心坎兒裡了。也許總有一天,文字不再有意義,語言只剩脆弱的單音,那我,也得堅持,繼續讀詩寫詩下去。忘記是歌德還是誰講過,詩人是世界的靈魂之窗。端午節快到了,端午節紀念愛國詩人屈原,所以也是詩人節,讓我向全世界的詩人致上最崇高的敬意和謝意。
Saturday, May 31,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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